[清空]播放记录
视频
提示:本线路为优质线路,可优先选择。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一个陌生的房客心甘情愿地照顾一个老太,和她的孙子小宇。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要比亲人还要尽心尽力。所以,当被问到为何如此时,这个房客反问:如果他是一个女生,那么照顾恋人的家庭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一个男人照顾另一男人的家庭就显得十分奇怪了。同性之爱的尴尬和被误解就这样推到了眼前。影片用了许多沉默而优美的镜头讲述了房客林健一对恋人王立维的家庭无微不至的照顾。爱是美好的,无论是在什么名义下。
老太突然去世,在其死因不明的情况下,林健一受到了检方的搜查,怀疑他的动机跟争夺老太的遗产有关。而报案的是老太的另一个儿子,警方也认为定然如此。他们根本没想到林健一的唯一动机就是爱,是纯粹而温柔的践行对逝去爱人的诺言。
而对于小宇,房客林健一是个怎样的人,能不能代替他的父亲给与他家庭之爱,这也是一个悬念。一方面是林健一无微不至的照顾老人小孩,一方面是他也需要同性之爱的释放和治疗。他带着小宇去高山看云海,陪着小宇的父亲一起冲顶巅峰。他扮演了一个半父半友的角色,一个爱的伴侣的角色,他的使命就是付出和坚持,去治愈人心,去点燃希望。
此片没有过多讨论同性之爱是对是错,而是探讨了在艰辛的生存中,在冷漠而艰困的世界中,如何坚守着爱,坚守着人与人之间的本真和温柔。影片用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向观众说明了生活的真谛,那就是用心对待每一个汲取你和给与你温柔的人。因为点滴的温情会慢慢汇聚爱的河流和大海,会带走我们的悲伤,也会化解生活的残酷。
电影基本上都是在回顾林健一和小宇还有老太的幸福生活。还原这个亲爱的房客来到这个烦恼多多困难多多的家庭后慢慢有了起色的点点滴滴。 不堪忍受病痛折磨的老太多服了止痛药(麻醉药)造成了类似于安乐死的结果,其罪不在林健一。而林健一也确实有罪,他为了独占恋人,从而破坏了一个家庭,尽管在爱的名义下,但一个符合社会伦理的家庭的分崩离析的确会对老人和孩子造成伤害。
最终,小宇的回忆洗脱了林健一的杀人嫌疑,但他也失去了小宇。在远方的小宇的钢琴曲和歌声中,在需要重新面对新的人生的时候,他会不会依然选择用爱和温柔,坚强地面对这个充满不幸和艰困的世界呢?
此片获第15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看死君:犹记得两年前,当邱泽、谢盈萱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面世时,影迷们曾纷纷热议同妻话题。
两年后,我们终于又等到一部有着同样生活厚度,但角度有所不同的台湾LGBT电影《亲爱的房客》。“花园”第32期,我们要为大家推荐的便是这部年度佳作,而这一次的主角则是新晋金马影帝莫子仪。
栏目| 花园
作者| 鹌鹑蛋
对我来说,影片《亲爱的房客》真正开始能够解释得通,是从林健一的那句话开始的。无可厚非,当同性的设定安排在大家见怪不怪的社会关系中,我们好像就要费一些脑筋去思考。
在电影开头,男孩王悠宇对自家房客的亲昵,对亲叔叔的疏离;房客打理一切,对这个家庭却有着渴望接近而难以接近的距离感,都让这个故事显得有一丝怪异。
直到检察官对房客林健一提问,“王立维死后,你没有想过要离开吗?”而林健一则用一句话就彻底点透了我们作为所谓正常人的思维。他说,“如果我是女生,我先生去世后,我继续照顾他们一家,你还会问我同样的问题吗?”
但同性作为一个既有的设定,并不是整部电影大肆宣扬的卖点,而是跨过爱情,把爱情作为全片的底色。以至于直到整部电影结束,我对于林健一和王立维之间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停留在“嗯,他们是相爱的”这种程度上。
但这也给了我们打开了另一个有意义的窗口:让LGBT题材越过同性之爱本身,走向更深远、更实际的地方——有关儿童领养、老人赡养、家庭组成、社会伦理......
房客林健一就像一个圆心,以他为中心,延展出跟其他不同社会身份的人的复杂情感联系。这些关系在同性议题渲染下难免被蒙上一层让人难以瞬间看清的复杂,甚至不轨心思。
在这样的背景下,林健一和其他角色之间的联系便掺杂了各种误会、疑虑和大可不必的顾忌。固然法律给了包容,但却无法避免人们抱着猎奇和怀疑的心理给他们套上枷锁。
林健一带着对王立维的爱,更深一步地走进对方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但因为王立维弟弟王立刚的存在,这种看似再简单不过的情感、家庭组合、人际关系却免不了弯弯绕绕,使他难以走出被怀疑与猜忌的艰难命运。这是传统社会给LGBT群体使的绊子,而影片的一波三折也都因此而起。
林健一在王立刚的百般刁难中,始终保持着温柔和深情,甚至略显滥情。明明只是看似很简单的爱,却好像要用滥情去做很多很多的事,忍耐很多很多的情绪,才能表达他心中的爱,用以“弥补”自己是同性恋这样的“错误”。
影片中,各种不理解无处不在,就算是男主角林健一和男友王立维本人,也把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藏得很深很深——隐瞒妻子,隐瞒孩子。补习班家长两次见林健一的态度反差很大,原因也全在于得知了林健一的同性交友状况。而王立刚明明知道自己哥哥和林健一真心相爱,但由于他们特殊的性取向,这份爱情又被质疑有财产分配情况的掺和。
正如影片开头,林健一和手铐同时出现,以及后来“杀人案”的调查,都跟他的同性恋身份脱不开干系。而他跟王可元饰演的尤士轩之间的感情戏,两人在激情过后彼此相拥哭泣,则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无奈和委屈。
影片中,两个男主角之间的感情无疑是最温情的地方。而孩子王悠宇则是林健一多种感情的交汇处——对伴侣的深爱,对家庭的期待,对社会包容的渴望;与此同时,他也是林健一无法真实面对的人——隐瞒同性恋真相、阿嬷去世的真相。
王悠宇作为王立维去世后留下的骨肉牵绊,成了林健一必须保护的人。其中,他有一句让我印象至深的动人台词:“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很讨厌的、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你记住,这都不是你的错。”
爸爸是同性恋可能会让你受歧视,但这不是你的错;阿嬷去世原因不明,但这不是你的错;我没能陪你到最后,但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林健一对王悠宇最直接的安慰,这句话好像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我深刻真实地爱着,但却躲躲藏藏,面对非议甚至逮捕,但这不是我的错。
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有人承担所有罪过,而这个人只能是不被人接受的同性恋。但明明你们都说,真爱无罪。
影片结尾处,王悠宇跟随叔叔去了大陆;而案件也终于水落石出,林健一终于不必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但他同时好像失去很多,王悠宇、家庭、跟着他学琴的学生,甚至他的长发。
这样的结局难免让人泪目,即便我们依然心存着希冀。“你还会不会飞翔,我知道你也有翅膀,如果飞去陌生的地方,淋些雨会不会想家,你会很快乐吗,我飞到你在的地方,我会很快乐吗,在梦里,一起回家。”
或许,最给人慰藉的可能就是,在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后,悠宇选择了理解和接受。
影片中,阿嬷和检察官这两个形象,也是慢慢接受LGBT群体的代表。当阿嬷最后时刻说出“我早都没有怪你了,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就好”的时候,林健一难得地卸下了盔甲。
刚开始被人安利这部片子时,金马奖和同性的标签的确很吸引我,我甚至准备为“困于世俗的爱情”大哭一场。直到得见影片那一刻,我看到导演的切入点是家庭社会关系,便暗自以为这可能是一部比爱情更实际、更残酷的LGBT电影。
但影片并不如我最初所期待的那样。明明有更多可以被进一步深挖的矛盾点,但为了解释人物命运(孩子妈妈的去向、王立维的死因),为了用破案串联剧情,很多情节都只是轻描淡写而已,比如说一夜情伴侣尤士轩,以及孩子对同性恋养父的接受或不接受。
影片用“阿嬷是怎么死的”作为牵引点引导剧情走向,却终究没有用它调动观众的胃口。
对于观众们来说,林健一的深情甚至滥情就已经是案件的答案。导演耗尽力气让一腔深情的林健一在各种“世俗眼光、世俗怀疑、世俗困境”之间左右为难,除了深化他的人物形象以外,其实反而使这个人物显得越发“圣母”和单薄。
林健一与尤士轩的感情戏,可能是他唯一的发泄出口。但又是节制的、限量的、无声的。当情欲过后,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静克制的的林健一,一言不发,提上裤子就走。
甚至在他坦白告诉孩子母亲“王立维是gay”的那段情节中,那种“恶毒”都带着不真实和跳脱。而在他最牵挂的孩子王悠宇的身上,他都没有哪怕一次的情绪爆发。
他背负的情感和压力所带来的阴郁与温情,的确被很好地表现出来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次触底反弹的情绪,无疑还是显得过于单一,甚至让人觉得这种程度的牺牲有些站不住脚。
跟《谁先爱上他的》相比,两部影片确实有很多相同点。故事设定都是在伴侣死后,男主角和伴侣家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与此同时,两部影片都渗透着歧视和怨言,包含骗婚、孩子抚养、家庭认可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这样的现实题材,足以把观众的注意力从爱情本身转向更实际的话题,提醒着我们——即使同性婚姻合法,但距离社会接受并认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同性题材,注定有太多并不非黑即白的矛盾,它们与传统的观念、情感、关系彼此纠缠,而显得更复杂。面对这些矛盾,我们好像很难做到客观与中立——或者过度保守,或者只因同性恋在社会环境中是弱势群体,而过度考虑他们的感受。
比如,王立维明知自己是同性恋,却选择骗婚被人为忽视;林健一告诉小孩母亲真相时,却被理解成“恶毒”与“自私”;王立刚担心孩子会被林健一性侵,所以带他去咨询医生。面对王立刚的所作所为,我们的第一反应大多都是:这是歧视。但细想来,面对自己并不了解、并不熟悉的同性“姐夫”,出于对孩子的保护选择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在《谁先爱上他的》中,被骗婚的刘三莲和一开始无法接受自己孩子是同性恋的男主角的母亲,都是重要角色。她们是同性恋群体在目前的社会状况下,跟传统社会关系之间的摩擦。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被骗婚的女人完全理解丈夫,在付出十几年的努力和感情后一声不响、别无所求地离开;我们也不能要求同性恋群体为了让家人安心就改变性取向;我们更不能要求那些不了解、无法接受同性恋群体的人,必须对此不抱戒心。
我们呼吁包容,反对歧视,但也必须要正视矛盾。这个残酷的社会,还有太多棱角和既定规则需要柔软地去改变。
栏目| 花园;作者| 鹌鹑蛋
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2019年5月24日,同性恋婚姻正式在台湾合法化,在几十年的抗争之后,海峡对岸的同胞们在全世界性别平权运动中标出了自己的位置。包括李安父亲三部曲之一的《喜宴》,青春洋溢的《蓝色大门》等优秀电影,台湾电影人在推动同性恋婚姻合法的道路上做出积极的表率,在取得平权成功的今日,台湾同性恋题材电影还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我们希望从第57届金马获奖作品《亲爱的房客》中寻找一些线索。
本片优点 1.撑起剧情的出色表演 本片在第57届金马奖中拿下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配角两个表演奖项,足以看出金马奖对于本片演员的肯定,甚至可以说莫子仪与陈的表演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剧情上的不足。 W:片中感情纯靠莫子仪演技在拉。 Z:我开始因为陈淑芳的戏份会很多,没想到这么少,但很有爆发力和感染力。 无论是莫子仪隐隐表现出的内疚还是陈淑芳在那句“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吗?”前后感情的变化,都让整个故事看起来更丰满而合理了一些。
2.感情充沛的配乐 W:“最佳配乐实至名归,我听过她(法兰)自己乐队(发兰黛乐队)的歌,挺惊讶的,反差有点大。”法兰顺着片中钢琴教师角色,以钢琴为主乐器,突出了故事的低沉哀伤和透彻感动。
3.一语道破同性恋群体困境 “如果今天我是女的,我的丈夫死了,你们还会问同样的问题吗?” 其实电影中警察的做法并没有太多问题,不可能对唯一嫌疑人放任不管,但碍于嫌疑犯同性恋身份,先入为主的固化观念还是左右了警官的态度和判断。这是摆在平权路上很难修正的问题,无意间的歧视仍然会造成伤害,要完全消除大众的固化概念还有一段路要走。
本片缺点 1.同性恋议题过于表面。 S:这就不像一个同性恋片,而是纯苦情戏。 A:大好的题材拍的不成样子。 Z:好的LGBT电影不应该只有一处精彩。 优点中的一语道破同性恋群体困境,也是故事缺点,因为呼吁同性恋平权的呐喊也只有这一语而已,紧靠一场戏一句对白点明冲突,其他时候只顾营造悬疑性,不能算是好的表达。 W:这个片有在消费同性恋群体。
2.感情刻画太浮于表面 M:如果讲在恋人去世之后帮助对方养孩子,应该着重讲和孩子及奶奶的关系变化,而官司都是为了证明男主角很爱他的恋人,这种爱为什么不通过多描写生前两人的爱情故事来讲述呢? 在好演技的衬托之下,剧本在感情表现力上还是不够出色,几处情节设置并不能很好支撑人物动机,对同性感情进行描述的只有爬山那场戏,从两人相遇到死别其实是有一段时间的,而只用一场戏去表达真挚的感情会让观众损失很多情绪,认为是内疚支撑林建一完成之后所有的举动,而不是因为爱本身,削弱了一语道破的困境。
3.生活细节不够丰富 生活质感不强,让故事感染力再降一层。没有过多笔墨表现日常相处,只是寥寥几场戏表现这个苦难家庭对于外来者的排挤,然后就陷入悬疑剧情节,想表达的太多,反而细节之处没有精力去营造。
4.林建一的问句 Q:天真发问的人,永远得不到答案,因为他不够了解自己,也不知道目标是什么,这一点被看的我从对白的设计上深深的感受到,因而觉得这个人物单薄无力。
争议 1.悬疑性结构 D:我个人认为这部片子做出悬疑感,以成年人的秘密为引子,打开整个故事,是除了表演之外,让人看得下去的原因之一。 W:时间线没有捋清楚。 M:套一个悬疑的壳来使影片类型化,依然让人看不太下去。
2.王的死因 有两种可能: (1)本身有病,经不起高山爬行和环境恶劣,因病而亡; (2)与男主聊天受不了打击,自杀。 两种完全不同的将会对剧情理解产生很大作用,这里没有明确给出,我觉得挺影响观感。
议题: 1.对比《谁先爱上他的》,是否有优势? D:完全没有。同样是说第三者为同性,同样控诉禁止同性婚姻对人带来的灾难,《亲爱的房客》因为缺了同妻这个视角,让多个人物不太完整,同性恋婚姻无法合法化造成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异性伴侣,这两部影片中都是女性,《谁先爱上她的》突出同妻的困境与焦虑,反倒更能反映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对于社会的意义。而且同样涉及遗产,放弃第一继承人而选择将遗产给予同性恋人,是需要更大决心的。 S:《亲爱的房客》完全没有优势,情感干脆体现不出来,《谁先爱上他的》人物性格塑造和偏戏剧化的表演让人物更加立体,视角更直观,而《亲爱的房客》这个过于旁观的视角却无法使情感集中在感情线上,所以从情感的表述上,是一个完全失衡的状态。 Z:对比《谁先爱上他的》几乎没有任何优势,虽然我觉得《谁先爱上他的》也有些强行认同,但好歹有大量篇幅在邱泽和男友上,同性题材的落脚点都是爱,《亲爱的房客》在探讨“爱”的方面太潦草了,几乎看不到男主无私付出的动机,在展现LGBT方面还是仅仅限于社会的偏见上面,没有注入太多的思考,不光是片中人物的认同这么简单。
2.与去年金马奖其他提名影片相比,本片在什么水平位置? Z:与其他金马影片放在一起探讨,该片也仅有表演值得称道了,其它方面完全没有优势,《消失的情人节》最出彩是剧本。 F:同意,而且《消失的情人节》还有不少小浪漫和想象力的发挥。 D:宅男那一套不油腻,这个确实挺厉害。我个人觉得孤味和无声的质量也比《亲爱的房客》要好,不说是不是完成了创作者想表达的东西,起码是展示了主角代表的那类群体的生活状态。
3.在台湾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今天,探讨同性群体在社会中的地位是否还有意义,是否还会有新的表达呢? D:我觉得还是有点价值的,最起码比同年的《刻在我心底的名字》要有点意义,《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只是在重复《男朋友,女朋友》中喜欢同性的少年为情所困上,而没有将平权说明白,相比之下,尽管只有一句对于社会无意间给同性恋群体造成伤害的表达,也足够让大家思考了。
提到台湾同性题材电影,苦情和狗血比较常见,而且已经有了题材内容相撞很严重的情况了,如果仍然把着苦大仇深的同妻故事或思想激进的学生抗议进行创作,很容易走入死胡同,如何更开放地看待同性电影,将是未来台湾电影人新的课题,毕竟平权运动已基本胜利,是该做些新内容了。不过要说向唯美的欧洲电影学习,我觉得也不必非要模仿,可以在感情上多下功夫,抛弃压抑的情绪,单纯把浓浓台湾小清新风味的美好同性爱情故事拍好,那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一个乌龙彩蛋 因为我觉得最苦的是失去自己男人的本片中未出现的女性,对此耿耿于怀,且不自觉对标《谁先爱上他的》,所以没有理解“你害悠宇没有妈妈?”这句话是指妻子自杀还是单纯的离婚了,通过M的指点,我发现是我不太聪明,“如果母亲没死,那孩子的抚养权不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的人。”
《亲爱的房客》是透过同性之爱,进而扩展到各个面向的书写。有很多在我们眼里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事,但在同性恋人这里却必须忍受外界的质疑和不理解。
健一在同性爱人立维离世后收养了他的儿子悠宇,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疼爱,但之后只是因为一张奶奶把房子过户给悠宇的纸,便让所有人认定健一对悠宇的好是别有用心,还觉得他为了房子而害死了奶奶。可是就像健一对检察官说的:“如果今天我是一个女生, 丈夫走了以后,我继续照顾他的家人,你还会问我一样的问题吗?”是啊,明明都是在爱人,为什么异性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道德正确,但同性恋人却会被各种质疑,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又好比健一说的:“我全心全意爱着这个孩子, 这有分什么正常和不正常吗?”从这些片段也不难看出,外界的眼光依然深深的影响着同志们,哪怕是多元文化并行的社会,人一旦多了“同性恋”的身分,许多人就会立刻戴起有色眼镜,像审视犯人一样,只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不正常”。而也因为这些外在压力,让立维终究选择选择了异性婚姻,试图逃避外界的眼光,这让我想到先前看的《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里面的Birdy也是走上和女性结婚的道路,也都有了小孩,但最后都离婚收场。我觉得这段婚姻中的女生和小孩是最可怜的,而这何尝不是因为大环境造成的悲剧,害了这么多人赔上一切。
我常想,这个世界看起来好像变好了,但其实也没有,歧视和鄙弃无处不在,尊重和包容似乎只是包装精美的一句口号罢了。虽然这么说是有点灰心,但现实就是如此,电影中的悲剧其实不曾停止。我们给这个世界很大的愿景,而我也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能真正尊重和包容不同的声音。真正的爱,不分种族、性别、性向,大家都是用尽全力在爱人,同时也在被爱,祝愿所有的感情都能得到祝福和支持,每个彼此相爱的人们都能美好长久。
我不太喜欢编剧写问句,疑问句显得很薄,人物缺乏思考,浪费对话,反问句又显得很有情绪,不能好好的说观点,设问就更加要慎重,太有设计之嫌。总之一部电影的篇幅里,我认为两三句恰到好处就足够了,可以点睛。但这部电影里林健一的问句对白,有的没的加起来足足有48句。
其中一类是询问式的,是一场戏的发起,比如在厨房做饭那场戏,他和小宇打招呼的方式是“你怎么跑进来?”,比如他好几次问痛得在喊叫的阿嫲周秀玉“你怎么了”,这种写法我觉得常见于台湾的剧作,因为他们很关心人,按照真实的生活去创作,不假思索的就写了出来,但从对白的角度而言,容易变得很水。比如如果林健一在没有问阿嫲的情况下,就去照顾,也许可以更能凸显,他照顾阿嫲的时限和任劳任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水词来源于演员无意识的表演。
第二类是对林健一的人物影响比较大的,带有内容的问句,其中有许多人都指出来那个只是问,而没有回答的问句“如果我今天是一个女生,我的先生过世了,我继续照顾他们家,你还会问我一样的问题吗”(我心里回答的是当然会),那场戏是他第一次受到查问的结束,以问句结束,难免有天真之嫌。还有在警察局里“请问,现在是在威胁我吗?”这句明显在引导观众去向主题,但昭然若揭的同时,又没了下文。
这类问句里,有不少是“什么……”的句式,被我认为是很没有水准的复述问句,也不知道是要表达真的疑问,还是强调,我只会觉得主角是一个什么都没想过的人。比如同样出现在被查问那一场戏中的“什么过户”,警察来搜索时问的“什么违禁药物”,在警察局里回答“约炮神器”的“什么东西”,在儿童中心问王立纲的“什么不正常”,还有周秀玉最后问林健一一个事情,他对白的“什么事情”。这些对白,通通像是放过了戏点,让人物的思考变得凝滞下来,在对白设计中,他完全有空间去回答和讲述一个小点。
这也是问句的便捷,它很容易自然的垫出下句对白,于是林健一就在这些问句对白中,丧失了自己的一些坚定性,他的言辞远远没有他的行动那么的确定,总是在发问,这样就给我感觉,我不知道除去这个故事里的林健一是一个什么样的林健一,他这几十年是如何活过来,有什么样的人生原则和观点,他的理想和欲望是什么,通通都消失在他的疑问句中。
电影里他连长对白,都是需要依靠连问来垫起情绪。在咨询中心,他面对立纲带走小宇去做家暴和性侵的咨询,他的表达方式仅仅是“小宇呢?”“你该不会以为我……?”“立纲,你可不可以听我说?”“我可不可以和你好好谈一谈?”“什么不正常?”“我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孩子,跟你一样,这有分什么正常还是不正常吗?”,我想换作别的剧作,男主角的观点在这几句话中早就已经层层递进了。
林健一和王立维吵架也是,“我要怎么说?”“你有接过我的电话吗?”“(知道结婚生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我跟她说 你不知道你老公是gay吗?”真是一个问句用到尽的人。
这部电影不止他的问句对白多,其它人也非常多,林健一这个人遭遇的议题和主题上的矛盾就是通过几个问句的压力表达出来:
首先是给周秀玉换药时,“你以为你做这么多,我儿子就会活过来吗?”然后是来自小宇的,“没有我你应该比较轻松吧?”连P友尤士轩也有一句“你还好吗?”后来周秀玉有一个变化,她问“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吗?”这些问题都反映了林健一在那个当下的压力、矛盾和情绪,问出来即有答案,设计合理,但林健一都没有回答。你看他要不就是自己问,要不就是不回答。
电影里出现的最后一个问句,是来自于林健一的填词,它由小宇的歌声唱出——
“你告诉我 我有翅膀 以后飞去别的地方 俯瞰全世界 我会很快乐吗?”
天真发问的人,永远得不到答案,因为他不够了解自己,也不知道目标是什么,这一点被看的我从对白的设计上深深的感受到,因而觉得这个人物单薄无力。
上次写《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的影评的时候,我已经呼吁过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不要拍得那么程式化、像命题作文(没看过的朋友戳这里),所以这一次我就不再谈这个问题。那么《亲爱的房客》算不算程式化呢?多少还是有一点,但我觉得比《刻》好多了。
《刻》所关注的问题,主要还是自我认同,这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发现自己,然后把自己安放在社会的某个位置。如今,在彩虹婚姻已经合法化的台湾,讨论这个问题不能说过时,但多少可以说有点老生常谈。《亲》至少聚焦了两个目前来说还很少被讨论的问题:1.合法化并不能立马带来所有人观念的转变,在一个被排挤的环境里,自我如何以不鱼死网破或破罐破摔的方式立足?2.LGBT家庭的小孩,怎样才能以平等的方式被社会接受?
在娜拉正在出走的年代,我们不必继续呼吁娜拉要走出来,而是应该像鲁迅先生一样,问问娜拉出走之后该怎么办。
电影最开始设置的两个悬念,我觉得不够巧妙,甚至略显老套。
首先一开场,是一个文弱的男生被拷上手铐,检座指认罪名,质问他是否伏法。这样一开头,稍有经验的观众都知道这个慈眉善目的男孩必是被冤枉的,至少,也是被某些恶人逼迫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境地才会犯法。
接着,时间倒回到文弱男孩(林健一)被抓之前,主要人物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场戏里得到显现:看似他儿子的九岁男孩(王悠宇),这个家的阿嬷和男孩的叔叔(王立纲)。王立纲欠了钱还不上债,并且他与妈妈并不亲近,林健一虽然对这家人很好,但他与这家人没有血缘关系,第二个悬念在这时从阿嬷的嘴里交代了出来:林健一,似乎是杀死王悠宇父亲的凶手,他对这家人这么好多半是心里有愧,是为了赎罪。
然而有经验的观众会再一次预感到,林健一绝不会是坏人,事情绝对另有隐情。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别着急,后面一个多小时慢慢来“震撼”你的三观。
当然,吐槽归吐槽,理智点想,电影都是有套路的,套路无伤大雅,重要的是整体的连贯性,故事的自洽性,和人物性格是否能让人信服。关于这几点,我是可以打到70分的,也就是说,差强人意。
在电影前半段,看到林健一这个形象如此完美又如此受欺侮的时候,我是有点生气的,因为我特别害怕完美,很不真,只有迫害妄想症的人才会觉得为什么我如此完美还要被世人所欺负;才会指天长啸,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还好,后面看到林健一约Pao的情节和他在山上告诉王立维自己对他前妻说的那句话,我才觉得,人物形象稍微丰满了点,当然还是不够。林健一于我,没有太大的信服力,也就是说,他还是不太真实。
白先勇笔下那群青春鸟儿,他们在燃烧,在熊熊烈火中敢于用刀剔出自己的心脏。这是我感觉到他们在压抑的世界里选择彻底反抗的活法,很有说服力。
当然也不是说只有滚烫地活,才算真的活过,《阳光普照》里的阿豪,会让我感觉他是涓涓流淌着活,但我会感觉到他是个大厦将倾的人,这从他对待生活的抽离感可以看得出来。阿豪对人好,但他从不是因为自己主观的需要。
反观林健一,很明显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要王悠宇这个孩子,这是他和阿豪最不同的地方,一个人但凡有了执念,他的压抑与抽离就会显得不太真实,所以我作为观众,潜在的期待是健一能为了这个孩子爆发一次,面对生活压迫的触底反弹,然而他没有。他太优雅了。
虽然对于人物形象我有一些挑剔,但是我觉得影片提出的问题非常好。17年我看了部纪录片,叫《同志宝贝》,讲述的是LGBT家庭在培养小孩上的优劣。还有一部剧情片《欲盖弄潮》,忘了哪年看的了,里面也有关于同志家庭抚养小孩的问题。
其实这类家庭的好或不好都是可以想见的,好的一面是,大人会更懂得尊重孩子的选择。《同志宝贝》里我记得有个桥段,小男孩在商场里试口红的时候,他的母亲鼓励他,如果你喜欢你就试,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对于孩子,不管是教会他们尊重每一种选择,还是教会他们从小培养自主思想来说,都是非常棒的。这一点,我想在最开放的异性恋家庭里,都很难做到这么敏感,他们会默认符合主流思想的性别气质,对于孩子一些非主流的东西,在下意识里就早早扼杀了。
然而同志家庭也会带来许多问题,比如某一类性别气质的缺失会让孩子小小年纪就与大家与众不同,这对于基因里刻着合群的人类来说,这些小孩不得不从小就面对比他人多百倍千倍的孤独。
《亲爱的房客》里最触动人的一个地方,是林健一质问检座,如果今天我是一个女生,你们会不会问我一样的问题?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法律的改变并不代表全体观念的改变,或者有些人表面说自己能接受,但很多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思想还是带着歧视。除了检座没意识到自己观念里对于同志家庭的组建带着潜意识的不信任以外,当郭小队长看到林健一手机里的“约Pao神器”的时候,他那副鄙夷与嫌恶的表现,好像林健一做了什么恶心的勾当一样——所以,很多人说自己能接受LGBT群体,其实他们能接受的,也只是自己想象中构建的“好同志”,然而现实中的同志也是普通人,有情欲,一堆臭毛病,甚至做坏事。当他们揪住一点点让他们想象坍塌的现实的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否定一整个群体:“你看啊,我就说他们同X恋都是……”
我们可以再用那种质问方式质问郭小队长:“如果今天他发现一个异性恋男孩手机里有探探,这能作为指控这个男孩品行不端的证据吗?”
这些根深蒂固的偏见,会让同志家庭的小孩从父母那继承压力和异样的眼光;他们的童年,从一开始就要比他人的压力大许多。
然而这一来不是主体的错,而是主体外的环境带来的畸变与异化。其次,这也没有什么好坏可言,许多异性恋家庭也有很多问题:离异、家暴、留守等等,如果质问LGBT家庭的孩子凭什么从小要面对命运的不公,那么我们更应该帮助问题异性恋家庭的儿童走出困顿,毕竟LGBT家庭的小孩基本都不会面对缺爱的困扰。因为很多LGBT群体在自己的社会生活中一直面对缺爱的困境,他们对这一块极其敏感,正因为自己曾经缺少过什么,他们才知道应该给到孩子什么。他们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要一个小孩,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仿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品,等待“科学家们”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他们抚养小孩时所做的一点一滴,他们一个稍微特别的行为,都会被“主流”认为代表着整个群体。所以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们会给不到孩子足够的爱——一部分异性恋家庭在看到他们充满爱的家庭的时候,应该羞愧地低下头。
波伏娃在《第二性》里写道:“我们每个人暗自哀叹在未来缺乏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明天的人类会在肉体和自由中体验未来。”改变绝不是一蹴而就,也不代表中间不会出问题。我们需要做的,是接受每一种改变,也不回避每一种问题。
亲爱的房客里,患有重病的秀玉阿姨,在即将告别这个世界的前一晚,坐在床边问健一,“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吗?”
泣不成声的健一说:“有”。阿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有幸福就好。”
即便在她的认知里,同性恋爱是不该发生或是难以理解的,但经历了儿子意外离世的种种后,他卸下了对这个“房客”的设防,释怀了对这个“家庭破坏者”的怨恨,开始接纳,承认健一与立维(悠宇爸爸)的关系,解开了内心的疙瘩,将悠宇托养于他,“我内心早就没有怨你了”,安然离世。
对于健一,一个失偶同性恋,这十个字化开了内心压抑许久的苦涩,在照顾秀玉阿姨,悠宇数年后,他的房客身份在那一刻得到了官方认同。虽迟但到,“爸爸二号”这些年的任劳任怨,都在眼泪里凝结为值得。秀玉阿姨,没有将两代人的误解遗憾带进尘土里。
为了这份看似“失衡”的同志爱情,做出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在不被身份认同的前提下,忍受痛苦照顾离世伴侣的家人,健一除了‘’卑微”外是否有更好的选项,选择“自由”会不会被认定为自私出口?离开悠宇是否意味着对立维的失信背叛?当自私和委曲求认同碰撞,如何出离不是受伤的选择。
为了一份带有残缺感的爱情,走进不被理解甚至招来异样眼光的困局里,这种自我牺牲是否换来内心认可的等价交换?他一开始都没有想清楚,选择在痛苦中坚守,他或许是为了弥补“你害悠宇没有妈妈”的无法挽回的过错,在法庭说出“我要认罪”的那一瞬间,可能是带着太多人否定感的他为了赎罪。
亲爱的房客,在一开始,当健一面对立维说出“我养你”,当他以房客身份走进王家时起,就注定了失衡的爱情结局注定伤感。但这本就是一场“有欠有还”的爱情啊,没有起初那句“你不知道你老公是gay吗?” 或许就不会有令人受伤的困局!
在愛人關係之外,更進一步觸及同志伴侶與婆婆、與孩子的關係,作為LGBTQ華語片相當難得,可以期待這一題材電影將邁入新階段。雖然正常/不正常的社會歧見描繪,某種程度上還是困限在苦情框架中,幾段前史的設計,也稍稍乏於新意,幾乎都在預料之中,但幾個時空的穿梭,還是處理得相當流暢,在劇作鋪排上值得玩味。山林與《斷背山》有著似有若無的呼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真誠。當導演複述觀眾提問,問劇中孩子是否理解這部電影的內涵時,孩子篤定地點頭說理解,或許才是這部片最大的意義吧。
“如果今天我是女的,我的丈夫死了,你们还会问同样的问题吗?”性别为本的同志电影,展现的是“性别一换,全是偏见”的现实世界。用倒叙增加悬念,用反传统的家庭关系挑战人们对爱的既定看法。没有我你会比较轻松吧;但有你我会更快乐啊。不只是房客。
电影开始莫子仪面对警察的审讯,就问“如果我是个女的,你今天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吗?”如果主角是女的,这大概就是个在老公死后出于愧疚,任劳任怨照顾婆婆,婆婆死后,还被小叔子怀疑是杀人抢遗产,有理说不清,最后连儿子的监护权也丢了八点档狗血卖惨大戏,想想这个剧情真的很老套啊,但是主角是个男的,于是所有的偏见都来了。拍是拍得真细腻温柔,不愧是金马影帝,莫子仪把这个人物演得非常动人,在极度克制中做到了感情的收放自如,很多静镜头捕捉到细微的神态变化,和白润音的父子对手戏也很强,两个人的表演都很好。最后小朋友补的半首歌很好哭,整个电影都很好哭。
「沒有我你會比較輕鬆吧?」「有你我會比較快樂啊。」可是最後林健一什麼都沒剩下了:愛人、兒子、接納他為家人的阿嬤,甚或他的長髮。我和朋友開玩笑說:林健一好愛哭。但回過頭來想,恰恰因為他是一個善良、全心去愛的人,所以面對變故時他也更加脆弱、敏感而易於悲哀。如果說合歡山上一場大雨、再也醒不過來的王立維、影片中了了幾筆帶過的缺席的愛情是整場困局的起點,那麼被叔叔帶到大陸的悠宇寄來的CD就宣告林健一終其一生也難以逃脫。「你會很快樂嗎?我飛到你在的地方。我會很快樂嗎?在夢裡一起回家。」
其实有点闷,台湾的lgbt电影总是有种人在泥淖中却极力在拨云见日的感觉,一种非常低微的生活渺茫感。
比起電影,我覺得旁邊泣不成聲、還得一直補充水份不至於脫水的男觀眾,他的故事更讓我感興趣
爱是明知“不会有好结果”也依然伸出的手。
很安静的电影,很跌宕的故事。有山有海有钢琴。观影过程中是完全走进电影里了的,出场后才逐渐对故事细节产生疑惑。关于同妻的部分希望能有更多的细节。白润音的厌世脸好到位。莫子仪真不错。
本片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林建一的对质,害死了王立维和他的妻子,虽然林建一以救赎为起点以爱为终点照顾王的家人,但影片拍出来的效果就是同志要想获得认可,就要无限地委曲求全。这种卖惨式价值观很难说没有受到现实社会道德规训的影响,就连「如果今天我是女的,我的先生死了,你们还会问同样的问题吗?」这句话都流露出《娘道》式女性价值取向,这是影片最大的局限之处。除此之外,莫子仪的表演也很难称得上好,无奈就是仰头叹气这种基本操作,金马影帝的演技不应如此。相比没拍好的同志家庭问题,本片对安乐死的探讨或许更具有意义。
“你长得真英俊,难怪我儿子会煞到你”,听了伍佰那首《煞到你》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歌名啥意思,居然通过这部电影知道了,哈哈。莫子仪好好哦。
“以后,你可能会碰到很多很讨厌和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像现在,可是你一定要记得,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这个社会是这样的,没那么多合常理有逻辑的事情,如果一定要分对错,不能认为是自己的错,不是不认错,而是不管我们在探讨什么议题,同性平权,同性婚姻合法化,性向歧视,性别歧视,复杂亲情关系,老年生活质量等,应该让自己学会感知什么是爱,在爱的基础上去触及我们的议题,应该是会了解到我们心中其实没有那么多恨,也就没有那么多错,剩下的莫名其妙就骂两句后随他去吧。
电影的克制风格没能坚持到底,在结尾依然陷入了台湾商业电影的温情套路之中。台湾近年一系列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已经明确展示了其区隔于其它华语地域的新兴意识形态的成熟。这是一种不仅限于性少数群体的身份认同,而是为台湾人的身份认同增加了一层更加难以消解的外壳。同性恋问题不仅仅是同性恋的问题,电影跟随台湾社会的脉搏,在同性恋问题中嵌入更多社会议题——收养、养老、濒死,这是一个同婚合法化地区势必会面临的诸多问题,而由这些议题产生的社会互动,又会在客观上推动它变得与隔壁更加不一样。就这一点来看,近年来的台湾同性恋电影,他们的政治意义>社会意义>电影本身。而我怀念的可能依然是《蓝色大门》那时候没有社会包袱的澄澈吧。
莫子仪很好 郑有杰不行
白润音的表演让我想到了2004年击败梁朝伟的柳乐优弥,不仅是表演,还有王悠宇和福岛明两个角色共有的懵懂与漠然。他们处在善恶难辨的模糊地带,不怀有界限分明的爱或恨,却对所有命中注定的早有预感。外在的厌世指向应激式的防御,情感的奔涌却源于柔软的直觉,无力感和求生欲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男孩身上完成了令人心碎的重合。与之相比,林健一的至善则异常空洞,愧疚感令他的隐忍变得虚伪,也令他的爱变得廉价。事件的迷局往往会蒙蔽我们洞穿人物的双眼,它们一面为其带上枷锁以激起我们的保护欲,一面压垮了人物的行动力使其沉重不堪。
年度最佳華語酷兒電影,當之無愧。請大家向這樣的題材和視聽語言看齊,不要再只是宣言同婚愛最大和陽光健康中產家庭了好嘛?深耕一下諸如同志家庭撫養權和老年安樂死這類的議題。酷兒電影或者同志題材應該向著去酷兒化和正常類型化的方向發展才是對的,讓其他不被「看見」的人群被「看見」才是正道。不要只拍什麼#小王苦守寒窯十八年#和#穿越多少時光我還愛你#這種東西,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誰愛他和刻在,要不然同志的眼淚和錢包也太好賺惹⋯⋯
鄭有傑導演的映後致詞十分感動、甚至在觀影時有一度因小莫和淑芳阿姨的演出而差點眼淚潰堤,可是電影本身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在阻隔這股暖流進入觀眾的心;一部要跟觀眾「訴說」情感的片子,作者所聚焦的情感卻是離散的,非線性敘事的爬梳鋪排並不是如此精準,賦予情感之重,卻無法在多方支線及多方情感交錯兼合;但不可否認的,電影本身是如此莊嚴且十分感性,能調配的越純粹越佳,有傑導演賦予了本片生命力、演員則賦予了靈魂,故事箇中的溫度是頗為私人的;健一的角色命題挺有趣的,一個家中無血緣的寄宿者,他所訴說的愛、賦予的情是殘缺且矛盾的,莫子儀的表演更為此角畫龍點睛。
表演内敛,感情细腻,好看。好像是从《谁先爱上他的》开始,彩虹湾的同性片,丢掉了浓浓文艺腔,丢掉了自怨自艾的包袱,实现平实温和的生活介入,不再是歇斯底里了,《亲爱的房客》日常化、细节化挺打动人,“两个爸爸”的设定让整个故事比其他片子高出了一个维度。
非常动人,也非常压抑。莫子仪的表演能说服我。他容忍外界不断的盘查,只为保护好一段感情、一个家庭和一个孩子。外人很难明白他的行为和内心世界,因为其中缘由“难以启齿”,悔恨当然是他做这一切的起点,而在与爱人家人相处之中情感生发了出来。他取得了爱人家人的信任,于是他们成了真正的家人。这一份情感无比珍贵。
溫柔、哀傷、淒美,劇情倒是還好,但人物設定有點出乎意料,沒想到這也是一部同志電影,劇組還特地跑到合歡山上取景,雲霧繚繞的山景配上角色心境的轉變,美極了,卻又哀傷極了,總算知道有莫子儀這個演員,其實可以稱他為台版田中圭了🤣,沒意外會是金馬大熱門,男主角、攝影、劇情片入圍絕對ok,沉澱心靈看會發現,每個哀傷的結局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關乎人性、關乎利益、關乎無私的愛,吳朋奉最後一次演出,我才真的注意到這位演員,有點可惜。
2.5。不是菜,溫情取向、動之以情的社會議題片路徑(鄭有傑的作者姿態,近年似乎更加隱身),剪接點都想要你哭,但執行還行,節奏舒緩清楚。目標群眾約略定位在是元介飾演的角色(以及延伸出來的吳朋奉飾演警察,對姪子的愛與移情、轉化),透過插敘補充、其他視角的填補,看見同志的善意、沒什麼大不了的行為(如有約炮神器app)如何被曲解,當然也因此並不尖銳、善惡較分明。莫子儀一看就知不是啥壞人,所以這個懸念是無效的,剩下安置的兩個秘密(奶奶跟伴侶怎麼死,後者涉及少見莫的暗面)也不是太有趣,反正重點也不是情節衝擊力,而是情感變化:婆「媳」關係(各種「媽媽」行為,開場廚房煮食、前段各空間的「外人感」),鄭近年熱衷的「父子」命題(如何讓9歲小孩理解,跟他自己身為人父、近年大量接演的經驗有何關聯?)。很愛拍莫的手。